顾泽言承受了那一巴掌,他知道慕清是想让他清醒过来,抓着慕清的肩膀:“我够清醒了,慕清,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我看着你失去记忆,看着你去爱他,我嫉妒得发狂,如今,你记起来一切,却还是爱他,为什么?你失忆了,爱他,我可以不管,可是,如今,你做这些,就是不爱我了,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顾泽言的手,抓得慕清很痛,她不可置信,睁大眼睛:“你放手,我痛。”
顾泽言松了手,他抓着慕清的手腕,不至于让慕清感受到疼,但没有放开,眼里还是疯狂:“你去女灵国躲一阵子,给我两年时间,两年以后,我去接你。”
慕清挣扎,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的,她不知道,顾泽言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她的心很痛,心里,再次有两股力量纠结着。
慕清挣脱开来,绕过顾泽言想跑。
他拦腰抱住慕清,抵着慕清的背,他大喊:“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慕清无言,她一直都无力,无力去挣扎,她累了,闭眼:“顾泽言,你当真要逼死我吗?”
顾泽言震动,他把慕清搂得更紧,说:“不是的,不是的,我要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等我做好了,我带你浪迹天涯,从此,我们不问世事,慕清,你怎么不明白。”
慕清闭眼:“我已经挣扎不动了,我已经准备好接受了,顾泽言,是你不明白,我们对抗不了,不是因为南御墨。”
慕清的声音染上无奈,她几乎是脱力了:“就让一切都平静下来,就这样,过完我们的一生,顾泽言,放手吧,时光会慢慢让我们忘记。”
顾泽言不想放手,他怎么能放手,嫉妒,使他发狂,他大吼:“是因为你爱上他了,对吗?”
又绕了回来。
慕清无言,她确实爱上南御墨,心口剧痛,她按着胸口,喘息着。
顾泽言把她摆正,粗暴的吻落下。
慕清睁大眼睛,她没想到顾泽言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挣扎着,眼泪布满眼眶,步步后退,顾泽言把她抵在墙上,强势的侵/略,他要让慕清找回他,让自己再次占据慕清的心。
慕清颤抖着,她接受不了这样的顾泽言。
狠狠咬下,他们都变得面目全非,自己,南御墨,顾泽言都变不回最初的样子了。
顾泽言擦干嘴角的血液,他眼里全是痛色,慕清,完全变心了,她不要自己了。
“为什么你认不清?顾泽言,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慕清越过顾泽言想走。
顾泽言拉住:“你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变心,是因为他将你捆绑起来吗?是吗?啊?”
他的大吼让慕清不知所措,抵着墙面,她后退不了。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我也将你绑起来,让任何人都找不到你,你会再次爱上我的,你说了,时光会慢慢让人忘记,你会忘记南御墨。”
慕清睁大眼睛,眼前的人,她完全不认识了。
“顾泽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忘记我的身份了吗。”
“不要跟我说你的身份,我想通了,你不就是天命之凰吗?好啊,我顺应天命,成为这天下唯一的帝王,便好。”
这反动的语言直接如同一道惊雷,把慕清劈开,她怎么也没想到,顾泽言会有这样的想法。
顾泽言抓着慕清的手,拉着她走,他早有准备,今日的劫持,是早有预谋。
“你在这里住下,等他们忘了你,放弃寻找你,我把你送去女灵国。”
慕清被关了起来,她一个人被关着,不知道白天黑夜。
就在她快崩溃的时候,顾泽言来了,他给她带来了几天的吃食。
大门刚打开,慕清就想跑。
顾泽言一把拉住:“他们还在找你,慕清,让他再多杀几个人,激起民怨,这样,我会更快成功。”
慕清回头,冷意弥漫:“你真的是顾泽言吗?”
如今的他,怎么能将人的性命说得如此轻松?
“是,慕清,我爱你。”
顾泽言不能消失太久,他说完,就走了。
慕清去追时,顾泽言已经快她一步将门关上,她猛的拍打,大喊,可,那边没有一点动静,顾泽言早已离开,这一次,她能感觉到,顾泽言的决心谁也动摇不了。
慕清却在顾泽言走后不久,放火,点燃了屋子,她大声呼救,希望火光能把人引来,放她出去,她不能再让人因她而死了。
她负担不了。
南御墨快发疯了,慕清这一次消失,他没有一点线索,他的冷静自持完全没用,这一次慕清的消失,完全没有预兆,没有把握,没有掌控,他慌了。
官兵派出一批又一批,回来,却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半夏也是急了,入宫,她想从皇帝这里得到一点线索。
看到半夏那一刻,南御墨把她认错,以为是慕清回来了,他一把抱住:“你去哪里了。”
半夏推开:“陛下,臣妇是半夏。”
南御墨失了态,他放手,颓然,一手撑头,脑子像是要炸开一样,他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陛下,皇后娘娘去了哪里,你知道吗?”半夏才不管南御墨的痛苦,她只关心自己想要关心的。
南御墨抬头,看了半夏一眼,坐正,他不能再外人面前表露出脆弱和痛苦,对于半夏的问话,他知道,半夏是同样着急的。
“对方训练有素,朕竟没有半点线索,个个武功高强,派去那么多护卫,竟还是弄丢了她。”他已经非常小心了,可那些人的部署非常完美,像是早有预谋,就连细枝末节都安排得很好、
人被劫走时,他们就找了和慕清穿相同衣裳的女人,分成几路,暗卫只能分头去追,无法判断哪一路是真的慕清,这样,就分散了兵力,追真的那一路,又在半路遇到强势伏击,全部死了。
听完这话,半夏想了很多种可能,慕清的身份敏感,想要她的,除了北临,还有南御轩,还有慕侧柏旧部,还有顾泽言,光是北临就错综复杂,北临太上皇和北临皇帝是一派,北临禹王是一派,北临萧相是一派,这么多人,再加上依旧在逃的第五梦,错综复杂,谁知道慕清是被谁劫走的。
“那陛下派人去找啊。”半夏说,她的语气是暴露她的心情,表明她是真的着急了,若是平常,她一定能守好自己的言语。
南御墨没有说话,他比谁都着急。
半夏无意间抬头,看见了南御墨书房中那副陵江祭酒图,心中闪过一个计划,一个离间计划,可是,这一切的计划都是慕清在才能实施。
火,很大的火,浓烟滚滚,慕清跌倒,她起来大喊,烟窜入她的鼻腔,呛得她无法发声。
火变得炽热,她快要被烤熟。
引火上身,她感觉自己快要燃烧起来。
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当她决定点火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一切都很凶险,没有人能来帮她。
火舌剧烈,慕清看见窗户被烧烂,剧烈咳嗽着,她冲过去,企图从那里逃出去。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火焰,光是浓烟,就让她的神志渐渐无法清醒。
她跌跌撞撞而去,以为自己的速度很快。
可,她在走到那扇被火烧得失去支撑的窗户十步开外,她就支撑不住自己了。
漫天大火,起夜的人看见了。
他赶紧招呼人来抢救。
可火太浓烈,他们只是杯水车薪。
顾泽言被皇帝紧急召进宫,他知道,是皇帝怀疑起他了。
他早做好了准备,根本不惧怕皇帝的拷问,可是,骑在马上,他看见那个方向红彤彤一片。
立刻调转马头,狂奔而去。
宫人忙去追。
顾泽言赶来,只看见窜入云霄的浓烟,他滚下马,狂奔而去,不顾一切,冲入大火之中。
火沾染了他干燥的衣衫,灼热的痛迅速遍布全身,他一眼看见倒在地上的慕清,她的衣服已经被浓烟熏得漆黑。
想也没想,顾泽言抱着慕清就冲了出来。
他成了一个火人,来救火的看着,都是吓了一跳,他们手里正好有水,就全泼在两个人身上了。
慕清很快醒来,顾泽言来得及时,是在慕清晕过去不久后过来的,那盆水,把她浇醒了。
顾泽言的样子很狼狈,衣服被烧得破破烂烂的,头发烧得卷曲,由于水的作用,耷拉着紧贴在额头和脖颈处。
他的睫毛上挂着水珠,看见慕清醒了,他一把抱住,身上全是烧伤,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一般。
慕清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滑落,怎么到了这一步。
抓着顾泽言的衣襟,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让我回去吧。”
顾泽言一听,大吼一声,他粗暴的打断她的话:“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些?你竟这么狠心?这么快就将我忘记了,是吗?”
慕清被吓住,她的睫毛上亦挂着水珠:“是我对不起你。”
“你要是再说走,我就掐死你。”顾泽言放着狠话,手却是抱着慕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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