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为了怎么和Xanxus交流的问题,我想了一些办法。
毕竟我不能开口,而他又不识字的情况下,沟通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而且很明显,我和他根本不可能做到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的意思。
不过如果可以做到,那才是可怕吧,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寒颤。www.九九^九)xs(.co^m
然后我尝试了几种想到的办法,例如肢体语言,密码甚至画图案之类的。
于是我就发现哪怕失去了记忆,但这个时期的Xanxus对于绘画方面的天赋仍然极高,理解能力也很强。
我只是通过简单的画图案的方式,他就能很快明白我的意思。
甚至之后他通过简单的几笔,再把他想要表达的想法表达出来。
好吧,所以这个时空的Xanxus也擅长这个画图游戏吗,我捂着脸有点感叹。
我一直以为当初黑曜战中,我和那个幻术师去的平行世界,算是一个所有人技能点都走歪的世界呢。
毕竟那个时空里,我看到那个Xanxus能陪阿纲玩这个你画我猜的游戏的时候,我是真的很惊讶呀。
然后我回忆了一下,这个现实世界以前听过和Xanxus有关的传闻,发现并没有听过他擅长玩这个游戏。
即使我的确有听闻过九代目这个脾气暴躁的儿子有绘画天赋,但我也只是当那些讨好他的人故意说的。
要知道就算惹是生非如我,也有人因为我爸的原因,而昧着良心说我乖巧懂事,性格和我爸一模一样。
当然我不相信的主要原因,是因为绘画一般需要静下心来,而Xanxus这暴脾气不像一个有耐心完成一件艺术作品的人。同时,我是真的也没见过这位传说中的绘画天才,画过一幅画,所以我只当是笑话听过去了。
好吧,果然人不可貌相呀,我拿着他随手模仿我画的东西画的一只兔子,默默无语。
最后我只想说一句,就算没有经过任何训练,也能看出他这方面天赋比我高多了。
一瞬间,我又想到了小时候在奈良,进行弹奏乐器方面的考试的时候,虽然指法熟练度极高,但因为曲子总是没有感情,而被那个中二少年在分数上吊打的悲惨记忆。
不过这次比不过Xanxus,更让我痛心。
因为扯到了兔子,怎能让我不伤心。
果然是我对兔子的爱还不够吗,我暗自流泪。
为什么这个家伙那么粗糙的几笔就把兔子的灵魂画出来了,明明他的笔法这么稚嫩,但就是显得这么可爱。
而我画的就算再像,但眼神也和死掉的兔子一样,没有一点生气。
之前在并盛中学交给美术老师作业的时候,我还可以利用不同的材质达成泥塑兔子的眼睛效果,但绘画的时候就真的只能靠技术了。
这不公平,我在心里气愤地猛捶墙,明明Xanxus这家伙没有我爱兔子啊。
“接下来去找谁?”没管我内心的纠结,坐在沙发上宛如自己家一样自在的Xanxus,放下手里的笔,直接看着我开口。
他的声音还是很低沉,但好好休息和吃过饭后,气息变得平稳了很多。
想来他通过我之前表达的信息,猜出了我们下一步首要工作是找出这个幻术里关键的人,才能解开这个幻术。
当然我和他介绍当前处境的时候,我面不改色,甚至毫不愧疚(?)地隐瞒了很多信息。
为了隐瞒我和他进入幻术前完全的敌对关系,我只是通过绘画的方式告诉他,我爸爸和他父亲九代目是同事,也算上下级关系。
然后我和他则是因为一次意外,被敌人陷害,陷入了一场幻术,年龄都被缩小了。现实中,他十六岁,而我则是十四岁。我这边除了变小,还不能说话,他那边则是失去了记忆。我们接下来就是找到离开这个幻术的办法。
画完这些,我就装作什么都说了一样,坦诚地看着他。
而他则是蹙眉看了下我画的那些,讲述了他的看法后,然后他看着我,说了一句,“那我和你的关系呢?”
听到这个问题,我松了一口气,生怕他会问年龄相关的事情,毕竟他真实年龄算上被九代目冰封的那八年应该算是24岁。
如果他对我直接撒谎的岁数有疑问的话,说明他的记忆失去的不是很完全,那对我反而是一种威胁了。
以我以前经对付幻术经验来看,陷入幻术的人其实不是真的失去了记忆,而是记忆处于被封锁的状态。所以保不齐你说到了一个他觉得疑惑的地方,他就会记忆混乱,被幻术影响弄成直接攻击我的状态。
所以我大致事情上没有说谎,只是隐瞒而已,就是怕触及到可能让他记忆混乱的地方。
而岁数上的说谎就是我的一种试探,我捂着下巴想道,看来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至于我和他的关系吗,我则是直接指了指那张,画着我爸爸和他爸爸是同事的图。
但见他似乎不接受,还是看着我,我没办法就只能拿起笔继续画了些东西。
唉,我们真正的关系是敌人呀,我看似淡定心里却有些紧张,难道他模糊中记得这个?
于是我想了想,突然记起九代目曾经其实想让我叫这家伙哥哥来着。
好吧,为了短暂的和平,叫哥哥就叫了吧,我心里默默流泪,当初我可是连迪诺学长都没这么叫过呀。
这一刻,我心如死灰开始把这个答案画到纸上,结果他看到后,竟然还念出来了“哥哥···哈哈哈哈。”
看着对面得到答案直接不要形象,张着嘴大笑出声的Xanxus,我有些愤愤不平。
不管是平行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他的笑点我从来就不能理解。
哼,还有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真实辈分上我都可以叫他叔叔了,要知道我可是叫九代目爷爷的。
不过放在现实中,我真的这么叫了哥哥,不说他,我和家光大叔肯定也会一起笑得地上打滚来着吧,当然背景则是九代目爷爷欣慰的表情。
至于平行世界中,我曾经为了气那个世界的Xanxus而在绊倒他之后模仿阿纲的语气,叫他Xanxus大哥啥的,就忽略掉吧。
反正这个世界的他也不知道,我摇摇头想道。
等他好不容易笑完,恢复平常那种冷淡的态度的时候,我就装作没有被他嘲笑过一般,继续画了一些画,表示我和他先出去外面看看情况,要找的敌人说不定在外面。
我和他稍微伪装了一下,确定出门后不会再遭遇围观后,就出了门。
幸好我爸把我当时未来好几年的衣服都买了,我随便一拿就可以穿,虽然脸有些变化,但身材方面只是因为体弱而比我现实中六岁的时候瘦了一些,于是那些衣服都可以穿。
至于Xanxus,他身高比我高很多,但还是可以穿着我爸为我几年后预留买的男童装。而除了因为长期吃不饱体格有点偏瘦外,他现在安静起来的时候,看起来就和普通人家的孩子差不多了。
至于他有些偏长没有打理过的头发,我则是拿出剪刀给他稍微修理了下,至少出门的时候,不会引起比人的注目。
而剪头发的技术,真的是被那个婴儿逼出来的。
毕竟每次那个鬼畜婴儿每次伪装的时候,我还得给他做最新的发型,想到这里我真的十分委屈,这种奇怪的技能我真的不想要啊。
实话说,因为平行时空的时候,那个世界的Xanxus曾经当着阿纲的面烧了我的头发,导致我那一段时间都戴着帽子出门,还被那群幼稚园的孩子嘲笑,真的挺惨的。
所以当我给这个时候的Xanxus近距离剪头发的时候,我都有点情不自禁想故意给他弄个失败的发型,来让他体会下我当时心里有多么痛。
但每当我想偷偷下手的时候,就发现对着镜子坐着他,一直用那双红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因为目光太过可怕,让我直接想到成年后的他。
要知道我这时候身体真的太虚弱了,如果他真的翻脸,那么就死定了。
于是我就只能放下报复的小心思,老实给他换了个稍微符合他安静时气质的发型。
剪完后,我还十分自得把手里的圆镜子递给他看,表示他这样比之前强多了。也同时希望他记住千万不要像他现实里那样,搞个那种张扬过头的发型,太短的头发不适合他,稍微偏长一点比较好。
因为我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暗示他,但他完全没懂。
他只是看了下镜子后,就皱着眉头放下镜子了,似乎不关心自己的头发是什么样子的。
对此,我只能暗叹一口气,他可真向传闻中一样挑剔,要知道我的剪发型技术可是得到过里包恩肯定的。
之后我拿着纸笔,就和Xanxus出了家门。
但没花多大功夫,我和他就直接看到一个十分奇怪的东西,甚至不需要我和他去找。
看着就在我家前面不远处的公园空地上,突然出现的一个马戏团帐篷,我抽了抽嘴角。
我敢保证这个马戏团现实中没有出现在我家附近,哪怕现在幻术的时间点,是我根本还没去意大利的时候。
而我这么肯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离这里不远处就是黑手党学校,所以按地皮规划,是不可能让一个如此正常的娱乐活动出现在这里的。
听着在帐篷上挂着的大喇叭里放出来十分刺耳的马戏团特有的音乐,眼前满是五颜六色的各类气球,然后从踩着高跷带着红色假发的小丑那里,我接过了一张的马戏传单还有几颗用来哄小孩子的水果糖。
看着那包装十分可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糖纸,我沉默了。
因为我从来没有这样,被当成正常小孩子对待过。
难道我现在这张脸看起来比较和善吗,一时间我心里有点莫名复杂。
也许是闪着光的糖果太吸引人了,我在没意识到的时候,就不自觉拆开了一个,塞在口里了。
等意识到嘴里,那甜得发腻的感觉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奇怪,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吃来历不明的东西,我皱起眉头。
“怎么了?”见我没反应,Xanxus问道。
没什么,我摇摇头,一边含着糖一边用笔在纸上画了起来,告诉他这个马戏团肯定有问题。
结果刚把画好的东西递给他,又让我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一个非常眼熟的穿着黑色斗篷的小身影向我们跑过来,而他背后则是一群穿着五颜六色马戏衣服的工作人员,那些一看就奇奇怪怪的人正在追着他跑。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一眼就看出了那个被追的人,就是那个以恶名闻名于幻术界的贪财幻术师玛蒙。
额,我有不详的预感,看着那个幻术师露出的脸有些惊慌的样子,我捂着下巴思索道。
那个拥有漂浮能力的家伙,现在竟然只能在地上跑步前进,看来他也失去了能力。
而且之前进入环境前,我把这个幻术师直接从飞机上丢下去,他都没吓成这样子,看来这个事情很麻烦。
于是我就打算拉着Xanxus走到一边,装作没有看到他的样子。
但没想到,在逃亡的玛蒙还是十分眼尖地发现了我和Xanxus,于是那个家伙还真的直接朝我们跑了过来,紧接着身后追着他的人也跟着一起跑过来了。
他边跑还边喊:“你们抓那个小鬼就行了,她比我值钱!!!”
对于他这么干脆地卖队友··额,该说是同阵营的人,我抽了抽嘴角。
而明明他们跑过来的阵势如此之大,但周围人硬是没看到一样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让我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我大致算了下那些追着玛蒙的人的人数,然后算了下我和Xanxus的那因为幻术被削弱得过分的战斗力,然后立马决定丢下玛蒙不管他,我和Xanxus先溜再说。
结果没想到我刚想拉着Xanxus跑,就发现我抬起步子的一瞬间,身体就直接软了下来,甚至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Xanxus皱起眉头,还想把我拉起来。
我只是思考片刻,就发现问题肯定出在我嘴里的糖。
于是我直接把糖给吐了,然后用最后的力气在纸上画了起来,撕下来给Xanxus看,暗示他马上走。
然后他看了之后,把纸捏在手里,他看了我几眼,眼神然我有些看不懂,于是我只是用手势催促了他一下。
之后他就立刻丢下我,朝另外一个方向跑走了。
看他远去的背影,我舒了口气,觉得幸好他性格是那种比较干脆冷酷的,否则真的像电影那样来一出不抛弃不放弃,那就完了。
毕竟被抓的时候一个人就好,两个一起被抓就不划算了。
至于后来的结果,很自然的,我和那个婴儿大小的幻术师一起被抓了。
当然我被抓很正常的,因为我吃了那颗糖,所以跑也跑不动。
而照玛蒙的之前大声喊的那个说法,我比他值钱,所以他们抓了我后,就应该没工夫去抓还可以逃跑的他。
但他现在也和我一起关在这里的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他在朝我跑过来,想把我留下丢给追捕他的人当拖延时间的诱饵的时候,我直接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牢牢抓住了他那个行动起来一点都不方便的斗篷,让他离开不了。
“你快松开!”他用那幼嫩的手掌不停打着我抓住他的手,然后大喊道。
我就是不松,我想道,表情十分淡定,甚至露出微笑。
“你这个疯子!那可是马戏团,我绝对不要回到那里!”见逃离不开我的制约,那个脸上带着倒三角符号的家伙就像发疯一样失去了冷静,他踢我打我甚至都咬上了,但我就死死抓住他不松开。
好吧,这家伙想坑我,我绝对拉着他一起死呀,我表面平静,心里却恶狠狠地想道。
结果无法摆脱我的纠缠,他自然也和我一起被抓回去了。
面对关在笼子里的情况,实话讲,我觉得还挺稀奇的,毕竟我这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非人待遇。
当然被关之前,这个马戏团类似团长的人走过来,看了我几眼,就眼睛发光了,说什么“好久没见过的纯血魔女幼崽”啥的。
那贪婪的目光,硬是让我觉得我是一堆会自己增值的金币,对此我表示太惊悚了。
他们感叹了半天后,似乎觉得我旁边的玛蒙和我关在一个笼子里,显得太寒碜了,于是想把他给带走。
而拿下斗篷的帽子后,玛蒙露出一张完全是婴儿的脸,白嫩的圆脸上是一双蓝紫色的眼睛,除却脸上那看着诡异的倒三角符号,他整体看起来极为无辜可怜。
他缩在笼子里,当被那些脸上涂着斑斓油彩的小丑抓住的时候,发出了极为惨烈的尖叫声。
听着他的惨叫声,再看看他那吓得惨白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那个某个鬼畜婴儿。
于是我犹豫片刻,在他们抓着玛蒙路过我的时候,我还是伸出手死死抓住了那个婴儿的手。
而当我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那个家伙愣了片刻,便立刻抓住我的手不放了,和当时他想逃走踢开我的动作完全不同。
之后甚至怕我反悔,他直接借着我拉着他手的动作,缩到我的怀里,牢牢抓着我,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这个时候的恐惧的姿态,完全不像传闻中那个狡诈阴狠,骄傲自负的幻术师。
好吧,他到底遭遇了什么,让他放下了幻术师的尊严呢,看着直接把我抱着喘不过气来的玛蒙,我想道。
也许见到我这个最值钱的商品反对玛蒙的离开,那个马戏团团长就放弃乐把玛蒙带走了,而是让他和我一起被关在这个笼子里。
等他们走后,过了半天,我才把那个差点直接把我勒断气的家伙给扯了下来。
看他还在哆嗦的样子,蓝紫色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我抽了抽嘴角。
这么无辜加上可怜巴巴的样子,还真的让我想到里包恩了。
怎么说呢,我之前还真没想到玛蒙和里包恩一样呀,我叹气,毕竟这种存在太特殊了。
联想到之前碰到的可乐尼洛,还有那个黑手党乐园搞袭击的卡鲁卡沙家族的军师史卡鲁,还有眼前这个玛蒙,再加上里包恩,甚至算上平行时空里碰到的那个疯狂科学家威尔帝,我已经碰到了五个像这样的不科学的婴儿了。
这个满是强悍婴儿的世界真的太可怕了,我想道。
刚想拿出笔,在没有被拿走的纸上写几句话的时候,那个刚才吓得不行的幻术师终于开口了。
“不用写,你想什么,我都听得到。”那个冷静下来的幻术师,用一种婴儿特有粘糯语气开口。
他似乎怕光,见我看着他,他又把刚才被扯掉的斗篷盖在头上。
那身斗篷在之前他逃跑中的拉扯中早已经拉坏了一些,现在只能勉强遮住他的眼睛,但他还是穿在了身上。
是吗,那挺好的,我停下了写字的动作。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看着他想道。
“黑暗世界的马戏团,专门抓有特殊力量的人供别人取乐,有一套专门对付神秘系力量的办法。”也许真的听到我心里想的了,玛蒙开口道:“他们的手段极其残忍,死在他们手上的神秘体系的人很多,而且十分狡猾,多次逃离了黑手党界各大家族的追杀。”
听到他说的那些,我又想了想了,那颗糖呢?
“那种糖果是下了魔术和巫术的,专门抓你这种幼年的没有大人在旁边的小家伙。”他继续回答道:“唯一的限制就是年龄,所以各个神秘系家族都把自己的孩子护得死死的,在八岁以前不会放出来。”
原来如此吗,因为我现在年纪限制,所以直接就着了道吧,我捂着脸,表示真的太难了,我还真不知道这么危险。
结果我还没有接着问,玛蒙就自己开口了:“这个马戏团应该是我的记忆造成的幻术,但我应该不是关键突破口,所以我解不开这里。”比起一开始见面的自负,这个时候这个婴儿倒是很直接承认了他没办法脱离这里。
听到他的话,我也算了解到为什么在现实中这个时间点没有出现在我家附近的马戏团,会出现在这里了,很自然是由于这个婴儿的原因。
相当于一个幻术里面,为了对付这个婴儿,而额外叠加了一个马戏团的幻术。
为了解开这个马戏团的情况,必须解开最外层作为基础的幻术,而这个幻术的基础不是这个幻术师婴儿,是别人,我思索道。
“当时你把我从飞机上丢下来的时候,我就直接进入这里,被马戏团折磨了好久,这里简直是我的噩梦。”玛蒙看着我,狠狠地开口道。
额,我也是无辜的,不知道发生了啥,我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情况。
“呵,我当然知道和你无关,但我相当于被迫进入这个幻术的,所以除了记忆没有影响,其它方面都受了限制。”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我,表情有点疑惑,似乎觉得我的状态有些问题。
而离开了那些马戏团人员的视线,他慢慢恢复了他的底气,开口道:“你现在的情况也很奇怪,之前飞机上,我只能感受到你可能和魔女有关系,而且还需要像我这种眼界的幻术师才能看出来。”
“但你现在完全就是纯种的魔女了,所以吃了那颗糖后效果才那么强。现在一般神秘侧的人都看得出来你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boss的情况到底怎么了?”似乎迫切知道答案,那个紫发婴儿幻术师主动向我靠近了一步。
他的问题太多,我就只能解释了半天。
告诉他,我一醒过来就进到这个幻术了,脸也变成这样子,武力上几乎都被限制了。而Xanxus那边,则是直接记忆和身体状态都回到了八岁的样子。
“进入这个幻术的原因,你一点都不清楚?”他似乎怀疑我在撒谎,但看我现在也很惨的样子,让他不得不相信,所以他点点头算是暂时接受了这个答案。
而等他靠近我了一些,我就一把抓住了他,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刚才你问完了,现在轮到我了,我冷漠地想道。
我一直怀疑的就是他,还有那个斯佩多长老,现在他出现在这里,我当然要审问下他。
“你干什么!”他尖叫道。
你说,是不是你搞得鬼。看着他我在心里想道。
“才不是,你快松开。”因为被我掐住了脖子,他挣扎起来。
我看了他半天,又联想到他刚才凄惨的模样,觉得他应该不会撒谎,所以也放开了他。
之后脱离了控制的玛蒙,连忙又跑到了角落呆着,似乎意识到就算失去了大部分武力,但作为婴儿,他也是抵抗不了我的。
我和他互相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先合作起来,因为那些马戏团的人准备让我正式营业(?)了。
而所谓的职位也就是占卜师,玛蒙则是辅助我的幻术师助手。
这样的配置,是因为我不能说话,而玛蒙能把我想的占卜结果说出来。
其实马戏团团长还想让我去做更危险的节目来着,比如空间系的火中逃生,自然系的驯服猛兽,漂浮系的走不存在的钢丝啥的。
但问了下我会的魔术技能,发现我啥都不会,就只有占卜能力还可以,但几率也有高有低,于是就挂在了这个位子。
看着那个马戏团团长看我的眼神从看会开花的摇钱树,到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十分惭愧,毕竟我当初还真的就在黑手党学校学了这个,还是用来补学分的。
实话讲,对于这个马戏团团长把这么多稀有的能力拿来做节目的想法,还是让我有点感叹的,从来没见过这么浪费的,我摇摇头。
而看着我写字回答问题的时候,玛蒙一直很惊恐,生怕我说错一句,我们两就要一起被拉去抽鞭子了。
毕竟他上次逃跑的时候,刚被抽了一顿。
西莉亚,看着眼前递过来的名牌,我心里念出来。
原来马戏团也需要艺名呀,我感叹了一句,这年头真的太不容易了。
“哼,这都不知道。”对于我的感叹,那个紫发婴儿幻术师不屑一顾,似乎觉得我太没见识了。
然后我就看着他。
见我盯着他眼神不善,那个婴儿抖了一下,然后就老实解释了几句。
他开口:“西莉亚,那可是传说中最强的魔女,这个马戏团的占卜师一直叫这个,用来吸引客户来着。”
“就像那个最强幻术师毒蛇消失了这么久,很多人依然打着他的牌子一样。”他举了个例子,语气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自豪,明明他和那个毒蛇没啥关系。
说的有道理,我点点头。
要知道我在黑手党乐园卖武器和周边的时候,也是打着里包恩的招牌,效果十分好。
而当我换上马戏团发的工作服,也就是那套似曾相识的黑色长袍的时候,我表示这衣服和之前布莱德那个家伙给我的那套挺像的。
想起那个自称魔导师的店员,我的胃似乎有点疼起来,希望这次出去后我那家武器店还存在着,好久没管他们那群麻烦的家伙了,千万别把我的店子给拆了。
在我换好衣服后,玛蒙也把身上那套旧的斗篷给换掉了。
因为他现在不能飞行,所以我很自然就把他放在我的肩膀上,就像以前对待里包恩一样。
毕竟我现在的身体只有六岁,留给他的位子不多,所以他花了点功夫,才在我的肩膀上坐稳了。
当我们坐在准备好的桌子前,看着眼前的水晶球的时候,我心里十分复杂。
我当时学这个的时候,还真没想到有一天会靠这个来维持生计呀,我抹一把辛酸的泪,真的混到这一步了。
对于我装模作样的感叹,玛蒙表示不想理会,但过了会儿,他还是开口了。
“其实你选这个,真的是聪明的选择。”他说道。
什么意思,我想道。
“毕竟其它几个,可是死亡率特别高的。”他坐在我的肩膀上,侧头就可以靠着我的耳边开口。
他的声音很轻,粘糯的语调显得极为可爱,甚至因为幻术师自带的特质而显得有些悠远细腻,充满神秘感。
听到他说话,我偏过头,就发现他的嘴边带了一丝极为恶意的笑容。
让我直接意识到他果然和里包恩一样,外表再怎么可爱,也是个大恶人。
然后下一刻,我闻到到刚才响起观众热烈喝彩声和鼓掌声的马戏团帐篷里,传来浓烈的血腥味。
透过那垂下遮住一半舞台的布帘,我看到了被狮子直接吃掉分尸的驯兽师尸体,还在嘶吼的野兽眼中那异常的目光,不难看出来是灌了兴奋剂的。
而旁边燃烧起来的火焰中,被绑在中间木头上的人发出十分惨烈的呼叫声,但就是没有人去停下那里火焰,放任那个人继续被火活活烧死,而周围只有观众的笑声。
高空中,马戏团团长正在把一个个人给推向那细到根本肉眼看不见的钢丝上,被强迫走上去的人的脚瞬间就被那锋利的钢线给割裂开了,但还是忍着剧痛走下去,钢丝上满是沾着的鲜血。但不到一会儿坚持不住,就直接从高空直接落下,摔得七零八碎。
这样惨烈的现场,响应的却是轰动性的喝彩声和口哨声,让人觉得似乎时间错了位,仿佛回到了旧时代罗马的斗兽场,以鲜血和哭声为乐。
看到那样的场景,我不禁闭上了眼睛,眼前晃动的是那些刚刚经过我走到舞台上的表演人员。
他们穿着各色颜色的布料,显得既滑稽又可笑,脸上被强迫要求挂起笑容,却显得十分狼狈夸张。
有的年纪很小,有的已经成年,但眼睛里带着都是极端的恐惧。
刚才甚至有个绿发的孩子走到我跟前,让我为他占卜下,他今天会不会死掉。
我的答案是什么呢。
会,我点点头。
因为从看到他的那刻,我就看到他死亡的样子。
而得到我的答案的时候,那个脸上涂着奇怪油彩的孩子,眨着绿眼睛的看着我,反而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说了句谢谢。
然后果然如我预言的一样,他死在了那个走钢丝上。
一瞬间,我心里有些发堵,哪怕明知道这是个幻术。
那些死掉的人也是很早以前就死去了的。
似乎觉得我怕了,玛蒙的语气带着幸灾乐祸,他开口道:“这就是马戏团,你能活过几天呢。”
之前我还不觉得,现在听玛蒙的话的时候,我却有种不同的感觉。
但这次我却不想他来说出我的想法了。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笔和纸。
见我开始准备写字,玛蒙有些惊讶,他开口:“不是说过,我可以听到你的想法吗。”
我把他从我的肩膀上拎下来,放在桌子上,然后不顾他的反抗,把他盖在眼睛上的兜帽掀开。
在他愤怒前,我开始写字让他看。
“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写给你看比较好。”我写道。
“什么呢?”他有些不满。
“那就是,这次,我会和你在一起的。”我接着写了一句。
“你不会死的。”见他沉默,我又加了一句,“所以不用害怕。”
没错,有我在的话,他就不需要害怕了。
因为我不会让他死的。
其实比起我,对这个马戏团的更害怕的人,其实是他吧。
毕竟现在的一切都是由他的记忆组成的。
所以他应该遭遇过很可怕的事情。
但这次有我在,为了一起出去,我怎么可能让他死呢。
结果就在我看着他,他低头看着那些字的时候,他沉默了很久。
然后就在我以为我戳破他的恐惧,恼羞成怒的时候,他突然抬起了头。
睁大的眼睛直接倒映着我的脸,一瞬间我甚至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之后他狠狠瞪了我一眼。
“你这个自大的家伙,先活过明天吧。”
说完他就把兜帽又戴起来,直接跳下桌子,走到帐篷里去了。
看着赌气走掉的玛蒙,我叹口气,看来合作还是挺难的。
不过活过明天吗,还真的有点难,鬼知道这个马戏团幻术里,作为占卜师会有着怎样的恐怖经历。
好吧,接下来,就努力活着,顺便等Xanxus来找我吧,我想道。
那个家伙离开的时候虽然很干脆,但还是也留下了一句话的。
当时他看着我,说了一句“要等我来找你。”声音还是不好听,但却很认真。
我回想了一下,发现他说话的表情有点难以形容,应该算是我认识他以来他最充满人情味的表情。
想到这个形容词,我摇摇头,表示肯定是我看错了。
那个残暴的家伙可是连对他最好的九代目爷爷都想杀掉,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表情呢。
好吧,不过这么充满电影意味的台词实在太帅了,我就从来都没机会说过呀。
想到这里,突然我就有点嫉妒Xanxus。
这么久了,我唯一说这句话的机会,还是在送狱寺同学上黑手党乐园的游轮的时候,我想说下这种台词,但被他直接给打断了。
而这次的话,既然Xanxus说了。
那我就好好地等他来找我吧。
毕竟电影里都是这样,不是吗,我捂着下巴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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